故事说好与我伉俪情深的皇帝,却被我堵在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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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我距离死亡,还有二十分钟。

半顿饭的功夫,我会被眼前的人推下船,挣扎呼喊,溺水而亡。

可是,我刚刚活活过来不到一分钟。

我真的不想再死一次。

被弹药炸死,是相当痛苦的。

我清晰的记得,临死之前我想抬手遮挡烈日,发现自己没有手的痛苦。

还没从痛苦中缓过来,我就穿到昨晚随手划到的小说里。

原主从出现到死亡,不过二十分钟。

为了衬托疯批皇帝,皇后只是陪皇帝吃顿饭,就被冠以妒忌的罪名处死。

连个配角都算不上的人物,死得又快又惨。

书里说,皇后擅水,是被皇帝用船桨活活戳死的,尸首都已面目全非。

我想,这一定比被炸死还要痛苦。

眼前的皇帝金尊玉贵,举杯抬箸,一举一动都美得像幅画儿。

要不是离死亡太近,我是很有兴致欣赏的。

“听说皇后很会管束宫嫔?”皇帝搁下筷子,眼神里尽是危险。

完了,我答完,他就会将我推到水里。

“皇上,求您疼我,留下我,我对你有用!”想起看过的一百零八本宫斗文,我大脑飞速运转,蹦出这么一句。

也许是这话太突然,皇帝脸上十分震惊,我怕分量不够,又抛出一句:“我娘让我陪皇上一起,面对阴诡朝局。”

“是丞相说的?”皇帝似乎是有点迷惑我的操作,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。

大哥。

人家要投靠你,你作为人家杀父仇人,提人家爹?

这话让我怎么接?

思来想去,也没啥办法,我只能硬着头皮称是。

“也罢。只是难为你了。”皇帝突然很正经,给我夹了一个鸡腿。

我啃着鸡腿直点头。

大哥合着您也知道啊,跟着您是难为我。

我一共看这书十来章,有八章都是这大哥如何荒唐的描写。

逼死前来劝谏的国丈——丞相,强抢将*怀着孕的妻子,宠信无恶不作的阉人。

算了,先保命要紧。

然后赶紧找男女主,抱完大腿跑路吧!

一顿饭吃的我心惊胆战,还好这皇帝得雨露均沾,晚上没有在我宫里睡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就因为这顿饭,我快让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妃,骂死了。

先是贵妃当着我的面炫耀,皇上在十五夜里对她有多温存。

然后是珏妃哭着让皇上派人来我宫里去皇后印给她玩两天。

接着雨嫔花嫔结着伴儿骂我,竟敢勾引皇上。

,就收不住了,连被皇帝宠幸过的小宫女,都能往我宫门口到脏水!

这哪儿跟哪儿,这是皇后的待遇吗?

偏偏我宫里的人没一个贴心的,老老实实看着我受欺负,连个拦的都没有。

算了,求人不如求已。

她们人多势众,我不理他们!等我抱上男女主大腿,尔等都是垃圾!

足足一星期,我这里才消停了,我也赶紧往宫里四处逛,我记得很多 人才会来内宫上班,跟明朝的内阁差不多。

内宫和后宫边上有条路,我天天等着偶遇男主。

不是我不主动出击,实在是我根本不知道男主是谁!

这本书作者的置顶评论里自爆,目前男主待定!

反正依据多年来的看文经验,男主肯定已经在书里出现。

作者写的那些事儿,几乎都是上朝和后宫,来这里蹲人 不会错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被我蹲住一个看起来就很像男主的人,于国摄*王宁讯。

他正带着一帮人要出宫,人群里属他耀眼。

身高起码一米九,着蟒袍皂靴,面色又白又亮,皮肤好得不像话,那双手指节分明,正擦拭着什么,擦完将丝绢一扔,那模样狷狂又矜贵。

我只带了一个看起来好搞定的小丫头,凑到了他跟前儿。

我穿的是皇后礼服,他却不跪不拜,轻咳一声问:“皇后娘娘有何贵干?”

这劲儿挺像男主。

不过好像有点老?

我仔细看了看这人,心下了然,没准人家作者写的大叔配娇妻?

于是张嘴就问:“摄*王妻子娇否?貌美否?”

身后的小丫头拉着我的袖子轻轻扯我,我心里正得意自己都能拽古文了,没理她。

可这摄*王也没理我。

难不成男主是他儿子?

于是又问:“摄*王儿子多大了?有几个呀?”

身后的小丫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扯着我撒腿就跑。

艾玛,发簪都丢了!

小丫头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喊,反而越跑越快。

一路跑回我宫里,皇帝正站在宫门口。

行完礼,补完妆,叫了一桌子菜,我和皇帝又在船上独处了。

等船靠湖心,皇帝突然捧腹大笑。

我狐疑地接近,给他递了一杯水。

哥们你羊癫疯啊?

他见我不知所措,终于可怜我,告诉我他为什么笑,他说因为我问摄*王的问题。

问太监这样的问题,当然好笑。

麻了!

我人直接麻了。

这合着是太监文啊!

摄*王是太监?

我刚才问一个太监,你老婆好不好看,你有几个儿子!

这不是在人家雷区上反复蹦跶吗!

完了,还没来得及抱主角大腿,先给人心窝上捅了一刀。

我看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皇帝。

大哥,我现在改抱你大腿,还来的及吗?

皇帝也许是被我看得发毛,停下了笑容正色道:“你倒不必如此,外面的事儿有我担着便可。”

真的啊?

“能不能别让宫里的女人欺负我了?”我试探地提出了 个要求。

“那不成”皇帝不疾不徐地给我夹菜。

大哥您真有自知之明。

皇帝虽然没有答应我的要求,却也摆出了诚意,带我去给太后请安。

太后是个实诚人。

将我揽在怀里哭了一阵儿,给我讲述了当朝局势。

说是摄*王仗着曾救过先皇,又被先皇托孤,这些年越发不像话,收买人心,独揽大权,眼见皇帝成年,却一口气给皇上送了二十个美人,只叫皇帝延绵子嗣,丝毫不提还*之事。

皇帝不得已,只能做出不成器的样子来,暗中做事,以夺大权,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。

我听得只点头。

这剧情我熟啊!

嬴*大战吕不韦,康熙夺权鳌拜,小皇帝搞死摄*王。

这小皇帝百分之九十是男主了!

废话,嬴*、康熙那样的人设,搁哪里不是男主?

何况他还长得美。

必须抱他大腿!

2

从慈宁宫里出来,我已经策划好了该怎么做。

这群女人不是摄*王送进来缠着皇帝的嘛,那就先让他们转移一下视线,这样皇帝不用陪她们,好歹能够腾出空来干正事儿。

我只要说我怀孕了,那帮女人不得把视线放在我身上,天天害我不孕不育?

可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皇帝时,他却告诉我,我两还没圆房。

“好说,好说,今晚圆一个不得了嘛?”

我嬉皮笑脸,皇帝却红了脸。

不是吧大哥,你一个烂黄瓜跟我玩纯情?

“当时说好了,假扮夫妻。事成以后,婚嫁自由。”皇帝将脸转向一边。

“哦。这样啊。那就作戏呗。”我撕了个鸡腿,喝了一口酒。

“太过委屈你了。”皇帝很有良心,将一盘子烧鸡都端到我面前,跟我对饮起来。

“没事儿,我跟你说……”

为了抱上主角光环这条大粗腿,我一边跟他喝酒,一边给他叨念历史故事和小说故事。

从百草园讲到三味书屋,从大秦光辉讲到大清落寞。

天都黑了,湖上没灯,他才划船送我回了寝殿。

第二天,我是被贵妃骂醒的。

我迷迷糊糊的正后悔,昨天喝多了肯定和皇帝吹牛来着。

就看到贵妃闯进来,告诉我她昨晚与皇帝好不快活,皇帝还装走了她的亵裤……

我……

这贵妃什么出身啊?

怎么次次见面都讲小黄文?

这皇帝也是,昨天不是那么纯情吗?怎么还找人家睡了一夜?

呸,烂黄瓜一个!

“本宫还没死呢!你是哪颗葱?”我猛然跳起来站床上,居高临下,对着贵妃的脸左右开弓。

这姐们儿估计没见过一向柔弱可欺的皇后这么生猛,尖叫一声,伸手够我。

开玩笑,我上辈子可是武替!能让她打着?

一个后仰,一个抬腿,正踢她下巴上。

宫人们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拉架。

皇帝来了,以没伺候好为由,杖毙了五个宫人。

这次我倒不害怕了,太后说了,宫里除了她和我,都是摄*王的人。

皇帝多杖毙几个才好替换。

“禹哥哥,人家好疼。”

贵妃娇滴滴的就要往皇帝身上扑。

我差点吐了。

皇帝显然不乐意,只说了一句:“怎么肿成这样。”就转向我。

我会意,也捏起嗓子:“皇上,她想杀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
皇帝着急捂我的嘴,可我还是把话说完了,攀着他的胳膊道:“贵妃还在呢,皇上着什么急。”

皇帝没理我,着人把贵妃送回去,带我上了那艘船,急忙道:“你才嫁过来二十天。”

为啥不早点告诉我?

这谎怎么圆?

“嫁过来的前七日,朕一直在别处。”皇帝又补了一句。

那就是十三天!

没法圆了。

“要么,对外说我们暗通款曲,珠胎暗结?”我想了很久,才想起怎么文雅的描述有奸情。

“婚前,朕只去过你家一次。”皇帝开口,带着淡淡的忧伤。

那也成啊!

3

我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,谁知他一句话又将这火苗浇灭。

“那次朕将你父亲打得卧床三天。”

你装无道,怎么总拿我爹说事儿?

“皇上圣明,臣妾牺牲一些,不算什么的。”

这话我自己听着都别扭。

他打我爹,杀我爹,我还得夸他!

他娘的,便宜爹也是爹啊!

皇帝打开酒坛子,要我给他讲历史。

我一闻酒味儿,就什么都不想了。

喝点酒,吹点牛逼,也算是来这里 的娱乐了。

4

因为身孕,我马上就受到了攻击。

只是这攻击不光来自后宫,还有前朝。

摄*王带头上书,说我不知检点,不配为国母。

言官御史跟内阁长着同一条舌头,据说参我的本子堆成了山。

民间纷传我是一代妖后,关于我的香艳故事有二百多个版本五百多份图册。

摄*王真记仇啊。

这事儿也就搁我,要真搁古代女人身上,怕是要投江的。

不过对小皇帝来说,却是不错。

起码他能日日临朝,日日看到奏折。

传递消息,筹谋策划都有了明面上的理由。

商量废后。

太后怜惜我,她的母族是 敢于摄*王辩解的存在。

那日我正在慈宁宫与太后说话,突然一帮蒙着面的人拿棍子闯了进来。

伺候左右的宫人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成了尸体,太后被吓得当场晕倒。

我在这些人面前,一招都没过得,被人按在地上,狂打肚子。

打了十棍左右,又把我翻个面打屁股。

我没坑声,装晕了事。

可太疼了!

只装了一下我就哭喊了出来。

等把我打得鲜血淋漓,这帮蒙面人才飞身遁去。

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,我却像过了五年一般。

吐出浓浓一包血,我伏在地上喘息。

连喘息也费劲之际。

我张了张嘴,想高喊又喊不出,只得喃喃道:“萧禹,你在哪?”

这场变故,让我明白一个道理。

抱落魄主角的大腿,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!

朝堂之争,幼帝夺权。

我只想着事成之后,多么风光。

却忘了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
作者们从来没有说过,被人打几棍这么疼。

做武替断几根肋骨,都比不上这疼痛。

锦缎粘在碎肉里,每扯一片下去,都给我疼得醒了又晕,晕了又醒。

我只是作者笔下一章都活不过的小小配角。

瞎掺和什么呀。

我得撤,得活着。

对!

就现在。

我卖这么大面子给皇帝,又挨了顿打。

怎么也算抱上他大腿了吧?

事成之后,他最少不得给我黄金万两意思意思?

养伤比受伤更痛苦,这万恶的古代,连个布洛芬都没得。

皇帝过来慰问了好几次,只不过他为了维持昏君人设,是带着养好伤的贵妃来的。

湖中游船我上不去了,只能亲自观摩皇帝的荒唐。

每日看他轻挑的模样,竟分不清真假。

或许,这个小皇帝是真的厉害。

毕竟人家那戏演的,影帝来了都得给跪。

突然想起船上的每一个细节。

他夹菜填酒的殷勤模样,他低头剥莲子的微笑,他突如其来的脸红害羞。

不会是演的吧!

他跟我演帝后情深的戏码,然后让我心甘情愿为他所用?

真这么狗?

算了算了,爱狗不狗吧。

我一个要跑路的人,管那么多干什么。

5

关键是,怎么跑呢?

摄*王将皇宫围得紧紧的。

狗洞!

哪本小说里的大宅院,没几个狗洞呢?

那可是居家旅行,跑路撤退之必备良洞。

这书里肯定也有。

能独立下地以后,我偷偷藏了许多金瓜子金箩子。

正打算找找狗洞,皇帝却给我下了一道圣旨。

圣旨大概其是说我受伤失子,已经耽误他一个月没睡到我了,所以他建了一艘大船,名为极乐舟,邀我洗干净上去跟他同乐。

这圣旨听在别人耳朵里,屈辱值拉满。

听说还有几个言官为了这道旨意跪围养心殿,说一国之后不该受此折辱。

听到我本人耳朵里,却有如天籁。

终于不用小心提防后宫那帮人的手段了!

船上喝酒吹牛的日子不要太爽。

我数着日子期盼登船,可来接我的人,是摄*王。

他只留下了一句话:“皇帝难得有兴致,好好打扮皇后。”

那种痛苦,比两辈子加起来的伤痛,还要令人绝望。

我后悔。

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活着?

为什么只能是活着!

等我被交到皇帝手中时,早已经哭都哭不出来。

小皇帝疯了一般,扯下他的衣服给我穿,一遍遍重复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“萧禹,解药。”

这残存理智的我,说得 四个字。

然后,我只记得他的胸膛是热的,他的指节是热的,他的眼泪是热的。

他一直在哭。

我想安慰他,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。

一个人可以有多脆弱?

我不明白。

只是,我突然就可以共情那些古代贞妇,为什么将自己的命看得那样轻贱。

因为经此一遭,真是没什么比自己更轻贱了。

小皇帝开始伺候我,端屎端尿,不遗余力。

两天后,我终于想明白了。

拔下头上那支檀木簪,将尖利的簪尾使劲插手心。

老娘就是死,也要拖着那个死太监一起下地狱!

于是我又恢复正常,跟小皇帝说了八个帝王夺权的例子。

像讲述一个个详尽的故事,也像策划一桩桩狠*的计谋。

我要那狗太监死!

五马分尸!

凌迟处死!

或许是人在脆弱的时候需要依靠,又或许是久处一个只能信任一个人的环境里。

我发现,我爱上了这个依靠,这个 可以信任的人。

小皇帝大概也是一样的。

他在昭昭明月下,一字一句对我说:“我要娶你做真正的皇后,伉俪情深,休戚与共。”

也许是洒在粼粼波光上的月色太醉人,也许是荡在蔼蔼夜风里的垂柳太撩人。

我竟不闪不躲,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枯燥乏味却也惊心动魄。

原来萧禹是有能力夺权的。

前朝后宫,也有不少他的人。

只是兵权太麻烦,真正效忠于他的*队,远在千里之外,非召不得入京。

而京幾腹地,被摄*王牢牢捏在手里,京城百姓,已经半年未出了。

皇宫跟摄*王自家后院一般,不要说他本人了,就他的杀手死侍,甚至是奴仆,也是可以轻松进来的。

所以萧禹给了我一颗解药,他说那颗药来自杏林圣手,可解百*。

还骗我说他和我一人一颗。

我当然知道他在骗我,这么好的东西他怕是也只有一颗珍藏。

他对上次的事儿,很愧疚。

我没有时间矫情,也没有机会矫情。

虽然我爱他,但我也爱我自己。

那样的事儿,我不敢想,经历第二遍。

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份珍贵的心意。

可那狗太监似乎已经对我失了兴趣,不再针对我。

他开始针对太后。

太后的母族是他头一份的阻碍。

当然,他不会让这阻碍消失。

太监如果真的登基,天下必乱,哪有一个傀儡皇帝在位,他是实际的掌权者来的实在?

他已经是摄*王了,比我更懂各中曲直。

把傀儡皇帝养废,时不时敲打敲打那些想夺权的外戚,才是他的路子。

所以,这一次他打算杀了太后敲打外戚。

这样的变态反派,是不会给人一个痛快的。

所以我有机会救下太后,及时喂太后吃下那颗药。

彼时皇帝正在狗太监为他兴建的兽苑里演纨绔,太后醒后,我跪求她不要惊动皇帝。

“我的儿。竟有这等成算。”太后似瞧见亲女儿一般,将我搂在怀里痛哭。

哭罢诉罢,太后赐我三片金叶子。

“这是哀家家族信物,将来你若有何要求,无论多么不合规矩,哀家都会满足。”太后说得相当郑重,末了又补了一句:“哪怕是要皇帝遣散后宫,独与你一人相守。”

我对萧禹之爱,这样明显么?

太后也瞧出来了?

得到了这样的承诺,我自然是将那三片精致的金叶子,好好收了起来。

我窃喜。

这种婆媳关系,是很可以的。

我对萧禹,越发满意起来。

显然,萧禹对我也是满意的。

他从兽苑回来后,大张旗鼓的赏赐各宫,送到我宫里的箱笼里,有一包他亲手做的东西。

虎毛戳成的小猫咪,柳条干花编织的小花环,银鱼晒制的酱香小鱼干,玛瑙雕成的小狐狸摆件。

这紧要关头,你还有闲心谈恋爱。

我搂着那些粗笨的东西,心里吐槽,嘴角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笑。

我送他什么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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