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帘桃,双燕归来细雨中采桑子

本文由作者尘月迷雾说文化独家原创,转载请注明出处《采桑子》群芳过后西湖好,狼籍残红。飞絮檬濛,垂柳阑干尽日风。笙歌散尽游人去,始觉春空。垂下帘桃,双燕归来细雨中。欧阳修晚年退居颖州时,写了十首《采桑子》,在词的前面西湖念语》中,叙述了他当时的恬适心情:“虽美景良辰,固多于高会;而清风明月,幸属于闲人。并游或结于良朋,乘兴有时而独往。鸣蛙暂听,安问属官而属私;曲水临流,自可一觞而一咏。至欢然而会意,亦傍若于无人”。这些作品,一方面表现出作者啸傲湖山,留连光景,对山容水态的自然美的赞赏;另方面也表现出他对“十年一别流光速”的世路坎坷,交游零落的感叹。不过总的说来它形成欧阳修词中别具风格的一组抒情短章。冯煦在《宋六十一家词选·例言》说的“疏隽开子瞻”,应是指的这类词。这首是十首《采桑子》的第四首。百花凋谢,落红满地,表现在古人的诗词里,多是触绪牵情,无限伤感。可是在这儿,欧阳修竟一反往常,他说:“群芳过后西湖好”。群芳过后的西湖有什么好呢?这真使人费解了!我们知道:“春深雨过西湖好”,那是因为:“百卉争妍,蝶乱蜂喧,睛日催花暖欲燃”。作者还说过:“荷花开后西湖好”,那是因为:“载酒来时,不用旌旗,前后红幢绿盖随”。可是像现在这样:“狼藉残红,飞絮濛濛,垂柳阑干尽日风”。也就是说,落花遍地,漫天柳絮,迷迷濛濛,而在这有着垂柳阑干的地方,却整日价刮着风,无休无止!那么,这“群芳过后”的西湖,又有什么好呢?本来,春已归去了,但这时诗人仍然觉得“西湖好”。后来等到“笙歌散尽游人去”,才顿然感觉“春空”,春去后的空虚寂寞猛然扑到心头上了。由此可见,西湖的“好”,实际上和“群芳”之过与不过,关系不大,而一切倒是在于“游人”之去与不去。就是说,只是由于“游人”的去,人的思绪才发生了急剧变化,突然感到“春空”。这里用了“始觉”二字,是值得寻味的。“垂下帘拢”,看来并非得已,而是由于“始觉春空”的缘故。可是在“垂下帘拢”之后,忽见双燕归来,细雨濛濛;它们或“软语商量不定”,象亲密地说着情话;或“爱贴地争飞,竞夸轻俊”,愉快地双双飞行——此刻,这美丽、灵巧的双燕不由取代了“游人”的位置,一阵喜悦葛地掠过心头,所以最后诗人仍然感到“西湖好”。如果再深一层看,这细雨濛濛中的双燕,或许掀起了诗人感情的波澜。燕语呢喃,虽然是谁都听不懂的,但象对其他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万千事物一样,诗人却常认为它们会了解人的苦闷或欢乐。“双燕来时,陌上相逢否”(欧阳修《蝶恋花》)?她希望这双燕能告诉她离人的信息。“罗幕轻寒,燕子双飞去”(晏殊《蝶恋花》)。孤独的闺中人又觉得这燕子是多么地无情呵!同是托燕传情,但与以上这些写燕相反,欧阳修在这里传的是欣慰之“情”,所以虽“群芳过后”,他仍觉得“西湖好”!这首词通篇写景,而于景中见情。反映的虽是个人生活感受和刹那间的感情波澜,但写来文字清隽疏澹,初步摆脱了在宋初词坛上还有遗响的“花间”习气,也比那些充满着淡淡哀愁的南唐词,意境开阔。它明白如话,却禁得住咀嚼,说词至欧阳修“风尚为之一变”(冯煦语),亦不是没有根据的。参考资料:古诗词图片来源于网络,本文系作者尘月迷雾说文化独家原创,未经允许禁止转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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