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未了丨荷的幻像与本真

周日,雨。

雨的午后,天依旧阴郁,有一搭无一搭的、零星的飘着雨珠。

气温26度,多好的夏日午后啊。此时,去荷塘看看,一定会是别样的味道。

小小的荷塘在高大垂柳的荫护下,更加的郁郁葱葱。四处的散射光,很匀,几乎没有什么光影。只是倒映在水面上的树影,给雨滴点缀过的水波留下明或暗的影像。并且在不断的变幻着,抖动着。

感觉这光影的幻象,好像隐藏还做什么。是一男一女么?左上角的明暗好像是勾勒出一幅女人的侧影,深深的眼窝是真切的,或许还能看出淡扫的娥眉。且这么想象吧。

画面的右侧明丽的部分好像一个男人半个正脸,有眉、有眼,不过眉和眼有些错位,错位就错位吧。这终究是幻像而已。不过,下方的嘴巴和胡须仿佛真切,让出生的卷曲的荷叶遮挡了一下。呵,如果是个男人的正脸,这画面还是缺失鼻子的。缺失就缺失吧。容我用想象补齐这形象。

画面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个小黑人呢。虽然有扭曲、有变形,不过,只需眯眼想象,形象还是能够跃然于脑海的。其实,这些都是幻像,啥也不是。只不过是池塘里水面的阴影斑驳。只不过是,用思维、想象附会出人的形象而已。

这就是周日午后,小雨霏霏中我在池塘拍下的 张照片。那黑白是岸边老柳树的影子,那波纹是滴滴雨砸出的涟漪。

雨不大,如果雨大,会在水面砸出水泡。一个一个升起,又一个一个幻灭。于是会想起小时候的儿歌:下雨了,冒泡了,王八带着草帽了。心里在想,好在,今天我是拿着伞来的。如若戴了草帽,自己岂不成了**。下雨了,打瓦了,王八扎着俩角(jia)了。好在我不是女的,好在,看了看周边,也没有扎着两个朝天辫的女孩。

如若在老家,大雨过后的池塘会有满塘的蛙鸣,叫做蛤蟆吵湾。而此时的荷塘,却静的很。只有我在这里驻足,慢行,神思飘飘。

雨珠落在荷叶上,凝结成团团的水珠。荷叶一旦不能承受其重时,就如人把肩膀一歪,让水珠融入到池塘中去了。黑黑的水面上两个纤细的白线,不是什么柳叶,也不是什么脏。而是一种水上漂的昆虫。记得儿时都叫它们为水担杖、水上漂之类的。此虫貌似一只大蚊子,有八只很细很长的腿吧。只需用力一蹬,便在水面上滑行。

池塘不大,除了荷花,还有丛密的蒲草。蒲草和荷花在野生环境下大多是伴生的水中植物。《诗经·陈风·泽陂》中就有:“彼泽之陂,有荷有蒲”的诗句。小时候,荷叶是一种夏季日用品,采下来可以作为食物外包装。而今有一道传承下来的名吃,光棍鸡就是用荷叶包了糊上泥巴烤制的。至于蒲草,嫩茎可食用。而干枯的蒲草是编制炕席的上品。

雨继续淅沥。荷花藏在叶的下面,悄悄地探出头来。雨珠挂在红粉的花萼上。于是想到了宋代杜衍的诗句:翠盖佳人临水立,檀粉不匀香汗湿。一阵风来碧浪翻,珍珠零落难收拾。好一个骤雨过,似琼珠乱撒,打遍新荷。濯濯雨中荷,粼粼花底波。铜盘写珠露,云锦落银河。

大珠小珠落翠盘,红粉胭脂涂唇边。用这样的句子描绘或许更加 。周敦颐有周敦颐的感受,杨万里有杨万里的喟叹。其实,每个人都有一池他心目中的荷花。而赏荷的感受则来自他的阅历、学识、修为......所谓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

有人说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其实,所谓虚实不在于耳听还是眼见。其实,认识一个事物或一个人,全面的认透彻一个事物或一个人,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就如这荷花,拍下的仅仅是此时此刻的一个瞬间。

或许下一秒,她的花瓣就掉落了。

含羞娇艳的摸样可以这样拍。

同一朵花,也可以这样拍。只不过是稍稍调整了视角,光圈。

其实也还可以这样的。看她娇柔的侧影入梦来。

识物、识人都不容易。有时,我们所知道的仅仅是它(他)们的外表和皮毛,如果想深入全面的了解它,人们必须花大量的时间了力气去靠近他、熟悉他、研究它。不然就会止于片面和幻像,从而离本真越来越远。

壹点号五眼看世界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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