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华园的花儿开了

疫情以来,出行受到了限制,只能在园内溜达。加上天气原因,我一般都是中午吃完午饭,选择有太阳的路线,转上一圈。基本路线为从幼儿园往东,穿过学堂路后,分两步走。如果天气尚冷,就沿路北上,穿过新落成的法学院,一直到新清华学堂,然后折西,再溜达到二校门,即归巢中继续冬眠。如果天暖,则顺汽车学院往前,从精密仪器直到东南门。然后折而向北,到建筑系和艺术博物馆报个到,斜穿五四广场,到体育场。往西穿过牡丹园,过地质角,插到大礼堂后面,顺着河道,边看边走,窜到近春园,累了!便归。

今日太阳很好,气温明显升高。我一激动,就脱掉了穿了一冬的羽绒服,换上了一件春秋季的夹克衫,顿觉心情大好。顺手拎一只镜头,打算遛一大弯。

经过幼儿园的时候,我发现门口的白玉兰开了,虽然,只开了那么一枝,其余的枝丫都还只有小指大小的花骨朵,但那开花了的一枝,却汇聚了六七朵花儿在一起欢笑。好像在说,春天就在这里。

机械系的西头是阳光最充分的地方,海棠已经攒足了新绿的本钱,枝头的芽叶随处可见;樱花也已经做好开放的准备,红色的花瓣在蕾中隐约探头,有的,甚至已经挤出来了几分。我随手拽来一根花枝,放在鼻子下面,还闻不到花香,只有淡淡的春芽的气息。

来到东门口,看看外面的天,是那样蓝,蓝得有些象是吹足了气的气球一样,饱满而轻盈。但由于疫情,我还是没有走出大门,因为,出了大门再进来,就得让人对着你的脑袋“放上一枪”,测验体温是否发烧。所以转身折而往北,来到建筑系门口的草坪上时,发现园丁已经开始灌水,准备迎接草坪集体醒来。草坪西边的人工山上,有一只松鼠翘着尾巴在树下溜达。那神态,高傲得像个公主。仿佛它就是这里主人似的。我吹一声口哨,小松鼠警觉地站起来,两只爪子抱在胸前,转动小脑袋东张西望,好像在烦我未经同意就踏进了它的领地一般。我不想再打扰它的清修,一个转身,就来到了牡丹园。欣喜地发现满园的新苗已经破土而出,紫色的新芽,看上去有些像南国的紫菜苔一般。真让人有采来炒菜的冲动。我好想知道,这牡丹芽条,能不能象紫菜苔一样,炒来做菜?如果能够,那究竟又味道如何。我不敢做这个尝试,因为害怕,全天下的人伸出手指来骂我。

牡丹园北面的教学楼前,一株紫玉兰已经开了一半,这种红色和紫色交加的玉兰花比那种纯白色的玉兰更让人喜欢。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喜气,蕴含在其中。我举起手机,留下了半棵玉兰的侧影。只因为我想,用她背后的楼房,来衬托她的妩媚。

大礼堂后面河里的冰都化了,风儿吹来,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。东边的河岸树荫下,有三两个钓着,并排坐着,不断地把手中的钓丝甩向河中央。两岸的垂柳,正处在从鹅黄向新绿的过度,估计要不了一个星期,河道两岸,就是一派“出风杨柳万千条”的景象。

路过闻一多先生雕像前的时候,我注意到,先生新收了好几束鲜花,在怀里抱着,不知道是谁送的。七十多年了,他的吸粉能力从来都没有消减过。仍然象在昆明一样,是很多青年,心目中敬仰的明星。

闻先生的雕像紧挨着就是朱自清先生的荷塘。自清亭边,数树樱花开得正艳,一对带着小女孩的夫妇,正在花前摆拍。两夫妻前后忙着,让他们的小女儿,大约三岁,成为他们手机镜头中的樱花仙子。那小女孩很乖巧,也很上镜。自觉而熟练地配合着她的父母,把她和花儿一起,收入镜头中。那位父亲看到我来,招呼我给他们全家人来个合影。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新苹果11,把他们夫妇,连同抱着花枝的小女孩,横着,竖着按了好几次。

荷塘中还没有绿色出现,只有四只野鸭子,在中间溪水。望见有人前来,就游了过来,许是已经习惯了游客们的投喂。塘中虽然不见荷叶,但两岸的花儿已经开得正浓。红的樱花,白的李花,紫的杨花,以及白的和紫的玉兰,引来鸟儿在林中穿来穿去,间或有游人的身影,在花丛中徜徉。我举起镜头,试图将春色尽收,可是,镜头那边,早已经春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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