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山乐水意境脱俗吴宇华的山水画

中国画最重造境,追求“物我合一”。唐代符载说:“意冥玄化,而物在灵府,不在耳目,故得于心,应于手,孤姿绝状,触豪而出,气交冲漠,与神为徒。”是言画者在创作山水画时,应做到心中自有山水,故能得心应手,凭借心中意气而纵横挥洒,人与自然冥合,画面即可气韵生动。优秀的山水画作品,是画家对于天地造化的独特思考,是最真挚的情感反应。太湖的山川水泽皆富有灵气,吴宇华醉心于自然,亲近山水,所作也多为描写江南山水人文的自然逸趣。他的作品注重意境的营造,《清谈》中,人物居于画面下部,于整个画面中取得了恰到好处的平衡。地面和山石运用淡墨皴笔,色泽浅淡,显得湿润明亮又不乏力度,突出了地面的平滑洁净。侧边一棵大树则使用浓墨重彩,浓郁深沉,苍劲有力,而又不失通透。中上部设置了大片留白,中间留白处有一波涟漪,上部则是一弯月牙,以及与画的意境相佐的倪云林诗文摘录。这留白的处理,既增添了几分笔墨趣味,又使得整个画面密而不堵,疏而不空,轻松舒展,清淡雅致而不单薄,引人入胜,清净的境界顿出。子曰:“智者乐水;仁者乐山。智者动;仁者静。智者乐;仁者寿。”山川的幽深与河水的灵动包罗万象,是中国古老的大智慧的象征。历代名家都于山水中寻求内心归宿,将山林湖畔作为培养心性与修养的栖息地。而山水之道,往往彰显的是内心之道。吴宇华的乐山、乐水,与他的个人性格是相辅相成的。他生性淡泊素简、温文尔雅,有清高孤隐的一面,从《拟铁斋元亮先生像》中可见一斑。陶潜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,在吴宇华笔下,陶潜箪食荷锄,朴实无华,却衣衫飘逸,面容苍劲。人物多为墨色线条勾勒,并无过多矫饰,却自有一派世外隐者的清高风范。画面上方录有陶潜名作《归园田居》,“性本爱丘山”想必也是吴宇华的内心写照。吴宇华的个人性灵和太湖之滨的山水性灵相互融合,相得益彰。他的山水画,大都是于灵山秀水之间,一二高士相对而坐,或高谈阔论,或举杯豪饮,或捧卷沉思,或抚琴自娱,身后高山巍峨,细水涟漪,垂柳圆荷,枝叶清扬。这种高雅的环境氛围,是超脱世外、萧然出尘的,名为山水,实为画家所追求的内心世界,是画家情感诉求的隐隐象征。《湖畔诗酒》中,二文士相对而坐,一人捧卷,一人握杯,面容恬静肃穆,两人看似在饮酒对诗,垂柳依依,衣袂飘飘,使观画人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清风拂面之感,诗、书、酒、棋、花等“文人雅伴”皆入画,既衬托出文人趣味,又有不胜风雅的意境。吴宇华的作品,既有丰富、凝炼而洒脱的笔墨意趣,又有中国传统山水画的空灵和韵味。传统艺术的文化精神融合了明清文人画的情调,成就了他独特的艺术风格,具有可细细品读琢磨的审美内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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