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长月烬明》高开暴走应该是没有异议了,初播时那些诟病,什么罗云熙瘦,什么白鹿老,什么特效廉价,什么剧情拉跨,还有台词,开篇魔神自称吾,简直让人出戏,这种种被嘲的点,随着剧情深入,一样一样被打脸。
如今剧集播到三分之一,每一个槽点都找到了逻辑自洽,原来编剧导演在下一盘烧脑的大棋,这剧不仅是越看越喜欢,而且整部剧处处透着迷人的气质,还有对观众智商的挑战,真想给剧组所有人一个拥抱,谢谢这么用心做事的人。
《重紫》的时候让人感觉仙侠剧经过这么多年的火热,终于没落了。编剧不愿意用心写了,导演不愿意上心的拍了,似乎都是在拿钱干活,交活给钱完事走人,事了拂衣去,啥样跟我无关。有套路没情怀,有情节没感情。
可是《长月烬明》实力否定了对仙侠剧的唱衰。
就说最不起眼的台词,在剧本已经快批量生产的情况下,台词的重要性好像越来越退后了,甚至收获那么多赞扬的《狂飙》,台词也乱改,生硬。但《长月烬明》的台词,句句都是用专业之心写出来的,包括最早被骂飞的那个自称的”吾“,都是构思后落到台词中的。
后续剧情能够知道,开篇那个张口就”吾“的角色,“那不是澹台烬,那是万年前上古时期神魔大战中的那个魔神给自己做的一个备胎,他是上古时期的魔,他这样说话也符合长月宇宙的时间线。
咱们看《大秦赋》时,那些人不也是喏喏的,是一个时间的标识。
除了这样的细心,剧中台词也太优美了,跟绚丽的敦煌色相互呼应,让你观剧时沉浸在东方美学的氛围里。
举个例子,景国那边来策反澹台烬身边的侍女月莹心时,月莹心问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。结果奸细说了一句古诗:胡马依北风,越鸟朝南枝。这是《古诗十九首》中的一句,用来形容怀念故国,不忘根本。用在这里实在是太恰当了,月莹心一直不喜欢这个质子,被动的跟在他身边,这一句诗一下就说动了她,她一直想念景国,想念家乡。
甚至连剧中的乌鸦都那么有文化,叶冰裳大婚时,乌鸦大闹婚礼,先是起范来了一句诗:哀我人斯,于何从禄?瞻乌爱止,于谁之屋?这是《诗经》中的诗句,《诗经》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,大部分读起来既难懂,又拗口。编剧在那个时刻能想到这首诗,还这么恰当,真是佩服编剧的才华。
但最催泪的还是十二仙陨灭,诸神归墟,魔神伏诛时,”今日一别,身归天地。来日,纵化作山巅冰雪,溪中卵石,岸边垂柳,我们,总有重逢之时”。这几句真是太好哭了。一个仙侠剧,能拍出这么宏大的架构,天地情怀,东方神话,真是一个大写的服。”
剧情还在继续,爱与怨也在演绎,《长月烬明》的用心之处,不是停留在神仙间的情情爱爱上,而是透过仙侠剧的壳,讲人世间的道:救赎对方,也认清自己,不是失去了你得到整个世界又有何用,而是,舍弃我自己,成全你,也拯救苍生。
白鹿的黎苏苏,不是圣母白莲花,她只是告诉观剧的人,用最大的善意,理解每一个遭受厄运的人。
结语: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大格局的仙侠剧了?所以仙侠剧是成年人的童话,那个童话里,有成年人自己的价值观。
我们需要这样的世界。